驸马爷就是我

【五条悟X你】我以为没有人知道我暗恋五条悟这件事(下)

教师悟,年龄差8岁,大概是发生在五条悟24岁的if线里,私设如山!

女主是五条悟的学生,文中高专3年级。设定里女主是特级咒术师,但天生有一颗极度虚弱需要靠咒力供养且在不断加速衰竭的心脏。算是之前那篇车的前情,也欢迎大家看完这篇去看那篇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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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ko酱,走路的时候要小心哦~”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你就意识到了这个幻境场景提取自你哪段回忆。

非战斗的状态下,你偶尔会出现这种因为心脏短暂的泵血不足造成的几秒眩晕。对此,你早就已经习惯并能若无其事地在人前掩饰,身体甚至能在感受到恶意接近时做出本能的战斗防御。

你在眩晕中回想起了当时真正的场景。

那时你被人突然扶住,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在反应过来身后站着的是五条悟以后,说不清到底是出于什么想法又在一瞬间放松了下来,并在尚且发黑的视线里迅速地转过身去。

五条悟微微俯身近乎挨着你扬起的脸,那覆盖着纤长白雾的澈蓝完全不讲道理地占领了你逐渐明晰的视野。那是你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直视传说中的苍天之瞳,透过折射在这片蔚蓝中的无数晶莹光线,你仿佛看到了最洁净的天空和最广阔的大海,连隐秘而璀璨的星海都委身沉溺其中。他微微弯起的眉眼里好像映着你这个人,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呆怔间,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的热度像是一个奇异的信号,在瞬间点燃了你脸颊的颜色与温度。你在四肢发麻、心跳如鼓的身体回血过程中,清晰地听到了自己荒芜心田深处的一朵小小白花绽开的声音。

你连道谢都没记得说出口,就下意识地向后跳去,用力地甩开了他放在你右臂上已经松了力道的手。却又在下一秒,被五条悟恶作剧似的笑着提溜回来,他轻佻地朝你眨眨眼,“老师的心好痛哦,我应该长得不算吓人吧?”

“啊不,那个……对不起!谢谢!”你红着脸重新站定,后撤一步,脑子一热地向他郑重地鞠了一躬,直起身后表情严肃地开口,“五条老师,是你长得太好看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他眼中潋滟着的深深浅浅的蓝色在笑开的瞬间晃得你心像是被一双大手攥紧一般,憋闷又生疼,“老师果然很喜欢neko酱呢~”前一刻你还觉得烦躁刺目的白发,在这时,这个人身上却突然地变得比黑发更灵动美好。说不清道不明的甜意因为这句话迅速地弥漫上了心头。

“啊啊——”

你从回忆中抽身,眨了眨眼,在咒胎刻意营造的几秒眩晕中,扬起手中的剑已经毫不犹豫地割开了幻境中想要来扶你的“五条悟”的咽喉。你本能地战斗着,一边有些分神地想着,原来对五条悟第一次心动的记忆对自己影响有这么大吗,连还没发育完全的咒胎都知道要用这个来掩藏杀机绝地反击。

被你割落的脑袋自你眼前飘向半空,咽喉间淋漓的鲜血缓慢地,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地面之上,仿佛有一双手一秒一秒得叩击着你的心门。熟悉的五官还维持着最初打动你的那份美好模样,只是脸上淌着的血泪和周围直达精神深处的恸哭与尖叫在向你控诉着强烈的惋惜、不甘和怨恨。你感受着心中的动摇和痛苦,第一次在这个领域内收起了脸上的微笑。

“嗬呃”幼小的咒胎尚在自得于完全影响了嚣张猎物的心神。下一秒,就被看不清残影的一剑呼啸着穿透了那个飘扬的脑袋。你提力向上,串着幻境脑袋的一剑结结实实地捅入了咒胎最中央的眼球之中,澎湃的咒力在瞬间炸开,沿着已经被撕裂了的幻境向生得领域的边缘迅速扩散,霸道地吞噬着咒胎四散的力量。

“剑式,祓除”

你提着剑站定在舞台中央,感受着咒胎祓除后逐渐清灵的空气,久违地在结束战斗后有些恍惚,呆呆地在原地站了一会。看着自己衣服上被喷溅到的大量血迹,你脑海中闪现的第一想法居然是“原来幻境里的五条老师被砍脑袋时流的血是真的啊”。

手中的剑被你随便地插入剑鞘扔回到了背上的剑袋内,你强压下心中的焦躁,调动大量咒力,在几秒后来到剧院之外。尽管知道他肯定安然无恙,但隔着薄薄的“帐”,看到他一如送你进去之前笑容灿烂地向你挥着手,你依然控制不住地手抖。

你在剧院前停下脚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到好好的站在“帐”外的五条悟,理智终于回神。想见到他,又不能让他看到现在的自己。你这么想着,从兜里掏出了手机飞快地拨通了五条悟的电话。

“嘟——哟,neko酱,‘帐’里面的信号还不赖嘛~”玩味的声音从几乎秒接的电话里传来。

“五条老师——”你不敢眨眼地注视着他的动作,一鼓作气地开口,“你能不能转过身去,我,我,我衣服破了!”

“噗好好好,老师转身了哦~”他笑着转过身去,在你小跑着到他身后的瞬间,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扔到了你的头上。

糟了,你被外套扔了一脸才想起来,凭借五条悟的‘六眼’,就算是站在他身后,他还是能把你看得清清楚楚。又慌又惊的情况下,想着反正自己也圆不过去了,你索性放弃了思考,用他的外套结结实实地盖住了自己的头和所有的表情,袭来的黑暗让强烈的悲伤与自厌情绪重新漫上了你的心神。

“虽然比老师预料得要快多了……”修长的手指带着刺目的光线探进了外套,将你从极度消极的情绪沼泽中拉了出来,“但,neko酱,是在里面遇到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事。”你顶着他的外套摇了摇头,脸色是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苍白,一边把还有些抖的手往身后藏去,一边想要尽力挤一个笑容给他,“只是正常地祓除了一个咒胎而已。”

你从来不在五条悟面前说谎,因为知道在“六眼”面前想要完美地演绎一个谎言近乎不可能。但今天却控制不住地接连撒了谎。

你想要说些什么来把这个谎给掩盖过去“五条老师,你为什么会说这个咒灵特别适合我呢”“你之前发现了什么吗”“你想要让我在这场战斗中学到什么呢”,你脑中能想到无数句适合发问的话,但你就这样看着收起笑容,将外套一点一点从你头上拉下来的五条悟,抿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么,我换一个问题。”他弯下腰,把你溅满血迹的外套轻松地脱了下来,又给你套上了刚刚回到手中的他的外套。动作说不上有多温柔,却被他做得格外认真,“这场战斗带给了你什么困惑或者启发吗?”

属于五条悟的温度透过外套传来,那是活着的,健康的,五条悟的温度。

你张了张嘴,闭上,又在他无声地等待中重新张开了嘴,语气里是陌生的茫然,“五条老师,咒灵被祓除之后,它所造成的攻击和影响就应该停止了,对吗?就算是特级咒胎也不会有例外的。但为什么,我好像在战斗结束之后,感受到它的影响更深了呢?”

“它对你做了什么,或者说,你对它做了什么?”五条悟把你拉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难得耐心地引导着你。

“我……”回想着战斗最后的场景,你无意识地攥紧了他外套上的纽扣,迟疑着开口,“我在它构建的幻境里亲手毁灭了这个世界上最澄澈美好的事物……”

“是neko酱在现实里也要拼命守护的东西吗?”五条悟歪头饶有趣味地看着你的反应,“居然被你毁灭了呢,让老师猜猜,neko酱一定是非常干脆利落地毁灭掉他的吧?一定是的吧?”

听到他肯定的反问,你的脸色在瞬间煞白。

“真不愧是neko酱啊,干嘛突然一副世界就要毁灭的表情~”他满不在乎地揉乱了你扎紧的头发,“他又不是在现实里被你毁灭了,活着就还能见到不是吗?”

“是……”你慢慢地点了点头,拉着外套起身,“五条老师,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咦?neko酱是生气了吗?”

“没有,我觉得五条老师你说的很有道理。”你诚实地摇了摇头,是真的没有生气。经过这么一会,你差不多已经完全恢复了理智。残存的心悸被你很好地,很熟练地压了下去。你只是懦弱地没有了和他继续呆在一起的勇气,“我没必要纠结幻境中的事,做好现实中我想要做到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要是neko酱真的明白自己最应该做好的事,老师也就放心了。”五条悟坐在长椅上看着你低头整理身上穿着的他的外套,表情难得地有些困扰。随即,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老师本来都做好英雄救美的准备了呢~太可惜了,neko酱居然没给人家这个机会。”

“五条老师,那只是个特级咒胎。”你重新好好地整理了下剑袋,“我七八岁的时候就被派出去一个人解决掉这种水平的存在了。”

“可怜的neko酱,连童年都在被那帮烂橘子们压榨~”

“说的好像五条老师你有传统意义上的童年一样。”你顿了顿,认真地看着他表达自己的想法,“五条老师,谢谢你,我能体会到你带我来上这堂课的用心。但,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你攥紧了肩上剑袋的带子,“我早就接受了自己要过不一样的人生这个事实,五条老师你自己不也是吗?”

“neko酱,”你整个人又被他给腾空拎了起来,你简直不想说话,“我觉得你好像误会了什么。我带你来,单纯只是想让你开心一些,更准确地说是想让你活得更开心一点。小孩子家家的,没必要因为那帮烂橘子这么不开心。好好活着才能去实现那些你想做的事。”

“五条老师,你先把我放下来……”你下意识地回避了“活着”这个话题,只是很敷衍地挣扎着。

“不放,就不放~neko酱你自己挣脱下来呀~”突然的咒力压迫从他提着你衣领处传来,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你的身体已经凝实了大量咒力铺开防御,体内翻滚的咒力叫嚣着想要向攻击者奔袭而去。幻境内的情形在须臾间又重现在了你的脑中,你的瞳孔倏然紧缩,顾不上任何可能的反噬,咬牙抑制住了这具身体被经年的训练调教出来的战斗本能,在瞬间将周身溢出的咒力全部收回体内。

虽然知道五条悟很强,但对他动用咒力战斗这件事,你还是想尽可能地避免,尤其是现在。

“五条老师……请不要这么突然地用咒力试探我,我怕……”我怕发生万分之一的意外。

“你怕伤到我?你亲爱的,身为‘最强’的老师?”五条悟看着你又完全失去血色的脸,辨不出喜怒地眯了眯眼,确保你完全站稳后松开了扶在你腰上的手,弯腰凑近盯着你的脸,音调被他刻意地拉长,“neko酱你这个反应,该不会刚刚你在幻境里杀掉的是老师我吧?世界上最澄澈美好的事物?老师觉得很荣幸,描述得很贴切哦~”

“……”你咽下了喉间的铁锈味,红着脸从他手里一把抢回了自己的外套,“不是……五条老师,你猜错了,我们回去吧。”反正今天已经当着他说了那么多次谎了,完全无所谓了。

“别害羞嘛,neko酱~反正你暗恋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吧?”

“!”你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你以为被藏得很好的一件事,为什么会这么轻飘飘地从另一个当事人口中说出来?你死死地拽着剑袋的肩带,眼神震惊而飘忽地看着他。

“咦,不是吗?neko酱总是会一直盯着老师看呢,不管什么场合。一次两次倒还好,次数多了,老师也会害羞的嘛~”五条悟摸摸下巴,开始一件件罗列他发现的端倪,“每次有人骂我,你都会很可爱地生闷气。每次我离开得时间长一点,你都会去硝子或者谁那里打听我的消息。唔,每年给我递完生日贺卡之后,你也总是笑得特别傻气……而且,neko酱你啊,和我说话时的状态特别不一样呢。该说是兴奋和谨慎吗?”说着他还忍不住有些自得地笑了下,“一开始我还以为,老师最可爱的学生终于忍不住要动手揍我了呢。后来发现,原来是暗恋呀。”

长长地一串的话语他在看清你脸上的晶莹之后终于停了下来。

你完全说不出来话,被很认真地、很妥帖地藏纳在心里的珍重的事,突然被最在意的人这样轻飘飘地戳破。这时不应该哭的,也没什么好哭。但在你回过神前,泪水已经淌了下来。只是就算是这种状况下,你还是好好地用心听进去了眼前这个讨厌的人的所说的每一句话。

太烦了,太烦了,为什么就算是这种时候,这个人还是这么好看;为什么就算是这种时候,自己还能感受到他的温柔;为什么就算是这种时候,自己还是没办法讨厌他,还是很喜欢他呢……太烦了……

“……”眼前的人看着你丝毫没有停止趋势的泪水,难得地露出了慌乱无措的表情,“不要哭了。”五条悟伸手想要帮你擦掉眼泪,却被你轻轻地向后避开了。

不想说话,说不清是羞恼还是其他诸如逃避、惶恐、茫然之类的情绪,你抱着自己满是血迹的外套很认真地哭着,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不要哭了。”很短促的一句话再次响起,“笨拙”这个向来与五条悟无关的词语,此刻却意外地体现在这个人的身上,“我是说,neko酱……刚刚,我原本是想说,今天天气好极了,你能不能结束对我的暗恋,试一试和我正式在一起?”

你淌着泪抬头看向半蹲在你面前的五条悟,此刻那份遥远而美好的蔚蓝里好像真的只映着你一个人。你下意识地向后退,想要摇头,却被他急急地开口打断了,“对了,今天是国际儿童节,neko酱先把老师给你准备的儿童节礼物吃了,再回答老师吧。”

日本向来不过国际儿童节,你想要这么回答他,手里却已被塞上了一个微凉的包装。是从披在你身上的外套口袋里拿出来的一个喜久福,毫不意外的毛豆生奶油口味,包装袋上还被人用蓝色的荧光笔画上了“祝neko酱儿童节快乐!”字样的涂鸦。这个蓝色,没有五条老师的瞳色好看。

你没有拆开这个喜久福,微微的凉意和难看的荧光轻盈又突兀地拂去了你许多的惶恐。你盯了它很久,深深地吸了口气,用微微颤抖的手用力擦了擦眼泪后开口,“五条老师,你喜欢我吗?”

听到你的问题后,五条悟轻轻地笑了,摘下墨镜后完全展露的苍天之瞳里清晰地映着你小小的身影,“neko酱,你现在是老师最喜欢的人哦。”

你愣愣地看着他,“我很奇怪也没关系吗”“我的性格其实很糟糕”“心脏随时可能会罢工”“五条老师,你其实只是在和我开玩笑吧”,众多的话堵在你的喉间。但你最后只是又擦了擦眼泪,鼓起勇气像是在完成最郑重的军令状,用力地点了点头,“好的,五条老师,我答应你。”

只是做男女朋友,不是结婚的话,你觉得自己应该还是能够胜任的。

“明明暗恋老师的人是neko酱,怎么反而答应得这么勉强呢。刚刚不是还说老师是你心中最澄澈美好的存在吗?”你不确定自己的真实想法有没有被他知晓,只是整个人突然地被他拥入了怀中,“不过,答应了就不许反悔了哦~”

“求你了,五条老师……不要再提那件事了。而且五条老师说自己也喜欢我的话,那你也算在暗恋我啊。”你在他怀里闷声反驳,顺便把残留的眼泪全部不客气地蹭到了他的衣服上。

“胡说,老师那是明恋!neko酱,你一直都没有察觉到我对你特别好吗?真是太让人难过了。”

“五条老师,我真的谢谢你……”

“neko酱,都是正式的男女朋友了,不如直接叫下名字试试吧~”他低头,鼻尖抵上了你的鼻尖,呼吸交缠间,眼眸惑人心神。

“五条……悟,悟。”姓名是最短的咒,这个你多年只敢在私下悄悄地徘徊于唇齿间的咒词终于被赠予了光明正大呼喊出来的资格。

“我的名字可真好听。”五条悟笑着压上了你的唇,炙热的唇舌碾过你的唇珠,灵活的舌头趁机入侵,寸寸舔舐过你柔软的小舌与腔壁,仿佛要将属于他的气息完全地标记在你这个身上。在你喘不上气之前,他终于松开了碾压的力道,低哑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你的也是~”



写在最后:

  很长的一篇文,谢谢大家能看到这里。对于硝子口中五条悟对女主做过的很过分的实验,在之前的车里有大致讲过。解释来说就是,一开始,五条悟想粗暴地用耐受这种方法解决女主咒力枯竭,心脏就会因为没有供养而罢工昏迷的问题。他就逼女主不停地出任务,消耗咒力,女主确实在咒力枯竭后,昏迷的频率降低了。但是,她每一次建立耐受的过程中,心脏对咒力的消耗呈倍速地增加了。这个方法其实加速了女主心脏的衰竭,而且这些伤害都是不可逆的。

而五条悟从最初就知道这个方案具有这样的风险性,只是他依然选择这么做了。所以硝子才说五条悟不是人,只不过女主打从心里不在乎这件事,也从来没因此讨厌或者记恨过五条悟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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